wb 佳崽崽今天敲完代码了吗

【冰秋】幻花藏娇(八)

居心不良冰x被骗可怜秋

心机冰拐走了自爆但没死的傻秋的故事

第一人称警告

 

(八)

 

当洛冰河踏着卷满风尘的轻功赶来时,无论是他那张俊美脸庞的神色,还是深邃眼眸里流露而出的情愫,都不似从前每一次从容和煦,那沉暗颜色的衣裳像是在雪地里打了个滚,大片雪白留落的印记从上到下沾了满身,尤其是那对隐露银纹的束腕袖口湿气未褪,有冰花融化,沿着发红的手掌细指缓缓滴落成线。

他手上拎了一个扎束严实的包裹,远远一看,绸缎布料流绚碧青,是他素来喜欢的风格,只不过与平常相比,那东西最顶上多出了个精致小巧的蝴蝶结,显得醒目又特别。

我推开掩在身上的被子跑下床,只三步两步就到了他面前。

他的目光低垂,透过窗外此刻映在软睫上的皓晃,然而那么勾人的眼睛里竟也有些说不出的暗淡,我不禁起了一阵心虚,想要讨好似的伸手替他一点一点拂去霜雪。

在指尖碰上的那一刻,眼前人的身体突然有了一丝僵滞,洛冰河将那只还在两人之间的手腕狠狠攥住。

霎时有阴寒穿肤入骨,他只向里一发力,我便踉踉跄跄地跌了过去。

他高出我些许,指掌劲力又大得惊人,我被迫抬起头,忍着痛怔怔地看着他。

“你见过别人了吗?”

那一动作的粗鲁,让我难以意料到他这时声音的变化,那是夹杂在低问里含着不安的央浼与祈祷,和一声声当中再也藏不住的颤抖。

洛冰河一定不想我见到柳清歌,哪怕是一眼。

可我却不止是见了他……

洛冰河背对着已经大敞开来的卧门,直立挺拔的身形将冬日凉风挡得彻底,亦把这房间里的唯一出路阻隔完全。他来得匆忙,定是来不及发现门旁木柜上隐形的咒符,和那柜中被我拼尽力气藏起来的人。

那一叠子符纸毫不留情地如数打出,柳清歌就是再凶猛此刻也该睡得深沉,可他那时充满恶意的声音却仿佛成了不可磨灭的梦魇,在我的脑海里生生烙下一片寒瘆的阴影。

 

“他若是见到你在跟我说话,又会如何看你呢……”

 

明明是柳清歌无路可去被迫退避至此,但他的话到现在仍是让我忍不住后怕。他了解洛冰河的敏感多疑,甚至看出了我对于洛冰河那些不可言说的在乎,以至于不过用了几句话就轻车熟路地把我所有的惶恐点破道出。

若是洛冰河知道了,他会相信我么,他若是知道我听了那些传言怪闻,被当作替死鬼,被说是用来以魂养魂,他当真还会对我如旧吗?

“怎么不说话?”洛冰河急得眼眶发红,说话间,他倾着身子慢慢向前靠近,一步压着一步,直到他的呼吸声在我耳中也听得清晰分明。

我不知何时被他抵在了床栏红木上,那片硬实的刺骨冰凉从脊背渗入肌肤,只一瞬就缓回了神。

不能让他知道。

一定不能让他知道。

我怎么可能把眼下仅有的一切拿去做赌注。

“没有。”

我鼓足了勇气,对上他一直凝停在我身上的灼灼目光,将呼吸屏得万分沉稳小心,咬牙果断地又重复了一遍,“我没有见过别人。”

紧握在腕的桎梏猛然一松,对面那双透着猩红艳色的双眼再度凑近,近到与我只有咫尺之余,连那瞳孔深处的明暗交织都真切透澈,格外清晰明了地映着一个我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苍白面孔。

洛冰河把手撑在我身侧纵横雕花的木栏上,他微微低下了头,有几缕沾这浅白的碎发随之散落到了我衣裳半敞的领口,再宛如探路一般摸索伸入,可原本是那样纤柔细软的东西,这时却冰冷得像一条钻人心口的水蛇。

他在我耳旁轻轻地问道:“你不会骗我的,对吗?”

有那么一瞬,我觉得那条蛇到底还是残忍地穿破了衣服和血肉,直击胸口心房。

竹阁结界彻底破损,整宫上下的门派徽纹与充满戾气的灵力全部止步于此,倘若他真的起了一丝疑心也并不奇怪。

尽管现在已经没法再回头否认,也无法让时间回溯重来,但我恐怕从此以后都不会再对他说谎了。

只这一次例外,只这一次。

我伸手抚上他的脸,指腹沿着含凉细肤上的玉致轮廓一一摸过,即便自己也还未回过温暖,却想着要替他捂热一点也好,就像他曾经每一次对我做的那样,“是,我不会骗你,以后都不会。”

洛冰河一时间不说话了,低着的头只稍稍缓了气力,整个脑袋便沉沉地抵在我的肩膀上,那只支在木栏上的手也顺势松懈而下,一如既往地牵动着长臂环绕过我的上身。

他安静地枕着那小小一片里衬白襟,身体一动也不动,只有他鼻间的热气时不时透过了衣裳,喘呼流淌之下,滚热地烧过我的每一寸肌肤。

他睡过的被枕总是残留些他独有的清香,可远不及他的长发、他的呼吸氤郁醉人。

“洛冰河,洛冰河……”我低低地叫着他的名字,一遍又一遍。

我那么清醒,却仍是疯得彻底。

我喜欢他。

我想要他。

我无可救药地贪恋上了我的救命恩人,我的囚牢主人,我的幻花宫宫主。

哪怕我知道,他对我别有用心。

突然,脖上的经脉宛如被银针穿刺,那猛烈一痛直接打破了这段只持续了短暂的温柔绮梦。

那人的利齿咬得尤为狠心,在脆薄的血管脉络上辗转厮磨,从上至下反复不停。

我被迫仰高了头,自那处起疼得浑身都在发抖发颤,似乎有氤氲水气蒙上了视线,双眼也只好半睁着,失神地看着他偏向一侧的柔软发顶。在充满怪异的满足与疼痛交错之际,模糊不清的余光瞥见了那正封了符纸的宽高木柜,我忽然意识到这间房里此时此刻还存了别人。

莫名的羞耻感一涌而上,我两手抓住洛冰河的臂膀,指尖深深陷进玄色劲衣的银辉暗纹,唇齿紧闭,死命地咬着牙不肯出声。

等到精神恍惚时,脖颈上的皮肤已经又湿又热,有如火烙刑具滚碾深印,我想我大概是出了血。

洛冰河终于松了嘴,薄红唇瓣染上了更深更艳的颜色,探出的舌尖只在上面轻微一舔,便把那些不属于他的猩甜吞咽入腹。

他伸手扶住我的脑后,那只温热宽厚的手掌便将木栏上的冰凉隔绝几分,他按正了我的头,迫着我重新望进他的眼眸,强横到视线里只剩他一人才罢休。

“你知道柳清歌为什么会来吗?”他的声音阴冷喑哑,不似他眉目里泛着的暖煦绯红。

“当日我定下三天之约,等到你身上的毒素褪尽,他来送药。”

“离你……本就时日无多,他竟然还敢存了别的心思。”

洛冰河眼神一转,目光变得森然紧迫,悄无声息地扫过了我皮相骨骼上的每一处,那几根伸进发间的细指使力收缩,将一颗冷汗涔涔的脑袋牢牢掌控在手心。

“我今日便好好告诉你,他逃不出我的眼睛。”

“又岂会让他再有机会看出端倪。”

然而,逃不出的又何止是柳清歌,我知道的,他是在用他的方式警告我。

他看出来了吗?

他所说的端倪又会和柳清歌说得有几分相似呢?

或许我该庆幸自己的与众不同,在那些背叛与欺瞒洛冰河的人里,得到了他最轻巧简单的惩罚,甚至和其他人的痛苦比起来连惩罚都算不上。

末了,那只探在我发里的手缓缓抽出,轻抚上与他衣裳一同有些湿凉的眼尾,动作复回从前的舒和温婉。

“别哭。”终于还是他先软了声,小心又耐性地哄一个刚刚才骗了他的人。

直到他再次说话,我才意识到,我竟当真丢人到因为那点微不足道的疼痛流出了泪。

我本该能忍住的。

“我给你带了东西。”

洛冰河向后退了一步,他拉着我走到床边矮榻旁,将另一只手一直拎着的包裹放到暖帐里,再用长指挑开了蝴蝶结,那片淡青的绸缎便向四面摊开,渐渐露出软布中央静置的一双崭新短靴。

“你不是说之前的靴子伤踝吗,这次不会了,下次你再出去一定要记得穿上。”

他说话一顿,摸挲在我手心里的指尖也渐渐停住,过了一会,他才低声又道:“最后一次的药,明天再给你,明天以后就都不必再吃了,正好你也不喜欢那味道。”

心间没由来的一阵空落,我从没有想过,我期待已久的苦药汤结束竟然会来得如此之快。

我低头去看他送来的那双新鞋,从前那般强烈的抵触心思在这份空落里也显得微乎其微,我甚至从长袖中探出了手,细细地摸过上面的面料纹路。

短靴上的皮毛软绒亲和,可尽管明明是素雅的霜白色,在窗外涌进的光亮下却灿耀得像是藏了阳晖的绮云。只不过这一片绮云当中隐约藏了一抹淡薄的青绿徽纹,微弱又显眼地绣刺在了短靴的最前方,像是喧嚣满心的占有标记,又像是不敢露外的情愫秘密。

这徽纹,我记得上次在宫外见过相似的。

 

“你若不信,不如问问他你是不是沈清秋……”

 

除去那些被柳清歌点破的细枝末节,我大概是真的抱了一丝期待和念想,希望我就是沈清秋,我就是我自己,我的一切不是为了他人做嫁衣而已。

我放下了白靴,后背倚着一旁的木栏坐在床沿边,然后将脸深埋在他隐隐泛凉的手臂衣袖里,仔细地闻着他自然而然的清芬气息,企图用他曾给予我的安心抚平最后的慌乱。除此之外,我不敢看他之后的眉目神色,也不敢去猜那份我并不期望的结果。

“洛冰河,我……会是沈清秋吗?”苦撑的煎熬到了尽头,我最后还是问出了声。

洛冰河闻言的僵硬自他的手臂传递而来,他的情绪在刻意收敛时总是教人识别不出,但这时于我而言已是无比清楚分明。

我后悔了,或许正如我最开始所想,有些事永远不知道才是好的。

脚腕上静寂许久的银铃微微一动,随后镯环骤然向内缩紧。

“你不是。”

他回应得很迟钝,但那短短三个字听起来像是含了私心的咬牙切齿,却又那么轻飘随意地一掀而过,一句也不再多说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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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发的那篇热度异常,所以把文章关闭重发啦

提醒一下不要给写手买那个啥,这个异常太恐怖了😱

请不要用奇怪的方式鼓励写手更新哇,如果你希望我更得快,红心蓝手评论就可以,我不立高冷人设非常儒雅随和 doge 

好多姐妹的评论还没有来得及回qaq 抹泪.jpg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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