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b 佳崽崽今天敲完代码了吗

【墨书含香花满枝】【14:00】家里住了一只小恶鬼

轮回厉(假)鬼冰×又怕又宠温柔垣


沈垣发现家里住进了一只鬼。

他独居多年的小公寓位置朝向极差,空气流通格外憋闷,如今却在不开空调的四十度高温天气里阴凉清寒,尤其卧室与洗手间的晦暗墙角,简直清爽得令人匪夷所思。

这东西许是哪天深更半夜从外面跟他回了家,只不过与他从前听说过的每只鬼都不太一样,它不吓人也不作恶,就偷偷摸摸缩在角落阴影里,直到最近松懈警惕才不慎露了身形出来。

沈垣一介肉体凡胎,哪怕是意识到有什么不对,就算每天硬着头皮装没事人,也不想跟一个不科学的未知生物正面刚上。

但当他凌晨拖着身子爬起来放水,四方裤头扯过了大褪根,沈鸟鸟都露出了小脑袋瓜,却在半梦半醒间,直直撞上了一双黑暗里同样懵然迷糊的赤红呆眸。

他差点活活吓断了鸟,可谁知道那家伙竟然还是个色批小鬼,瞧他这时候坦诚相见,那双红眸便含着些羞涩,一眨一眨地把他那点春光景致看了个干净,尴尬气氛直冲脑壳达到顶峰。

看人放水是变态,飘在马桶边上一动不动看人放水更是变态。

况且盯上他的变态还不是个人,四十米大刀砍都没得砍,沈垣有苦说不出。

尽管沈垣不愿意逆来顺受,但起初,他还是打算维持住先前无视鬼的和谐时光。平日里,只要是瞥见那抹模糊黑影飘来飘去,就两眼狠狠一闭,强迫自己把那天晚上的窘迫忘个精光,不想不看权当空气变异。毕竟谁敢跟同住屋檐下的鬼过意不去 : )

可那鬼偏偏见不得他心平气和,自从完全暴露以后便越发蹬鼻子上脸,变本加厉到晴天白日也敢抛头露面,一间几十平的小屋沈垣走哪它跟到哪,生怕一整天里碰不着它一面。

沈垣被折腾得没脾气,不出几天就换了副心态躺平摆烂。一个大男人被跟踪被偷窥又能怎么样,鬼那东西说白了就是缕魂,轻飘飘看不清摸不透的,总不能会欺负得他身上掉块肉下来,沈垣索性就当自己凭空多了一个色狼室友,闲了的时候还能跟他搭话解闷。

似乎默契地达成了某种协议,白天时候沈垣在房间里徘徊溜达,它便会像个小尾巴似的巴巴跟着飘,直到深更半夜沈垣瘫在床上睡觉休憩,它便又回到卧室墙角老老实实缩成了迷你小黑团。谁也不再进一步触碰谁的“底线”,一人一鬼便如此相安无事。

然而,有朝一日沈垣有了新的发现——

这只缠着他的小恶鬼会法术。

并且在他看狂傲仙魔途的时候戾气最盛。

他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,一个不知道哪朝哪代亡命的死鬼,为什么会这么讨厌一本终点种马文。

沈垣整个人仿佛做贼一样蜷进被窝里,软绵大被盖过了头,周身紧紧掖着被角边沿,只露出一条用来呼吸的细微缝隙。他谨慎地向外瞧了一眼四周,而后拿着手机小心翼翼地打开终点中文网。

每天一次的弹出消息雷打不动,比公鸡打鸣还准时,向天打飞机果然又又又更新了。

手指飞快地滑过手机屏幕,两只圆眼在幽幽黑夜里瞪得反了光,可还不出短短几分钟,沈垣脸色迅速从一片暖阳晴好变成了惨不忍睹的黑锅底。

好巧不巧,今天那狗篮子飞机写的又是男主后宫文学,他忍不住有一种偷情即将被发现的心头狂颤,浑身上下软麻不止。要知道,那小鬼最讨厌的就是洛冰河和他乱七八糟的女人这样那样,比他一个狂傲注水铁黑粉还要讨厌千百倍。

可要是真让他一字不看,落下洛冰河哪个女人吹了什么什么枕边风,又或是与哪个女人双修涨功力,剧情反而还莫名其妙断了档,下文不接上文的,让他更难受得想摔手机。

那小鬼果真比他反应得快,手机马上条件反射似的,屏幕迅速闪过几下白光就黑了屏,就连插上的耳机里也发出了嗡嗡的断触声。

得了,又是这样。

也不知道是被哪代封建思想给裹了小脑,小色鬼自己竟然看不得种马文,顺便连带着他也不准看。这小东西明明是寄人篱下苟活于世,怎么比他这个正儿八经的房主脾气还大呢。

满腹怨气还没来得及宣之于口,沈垣后背就觉出了一阵凉风,忽忽悠悠地吹着夏日贴肤的运动背心,把身上用被捂出的黏腻热汗活活变成了冷汗。

怨气立时熄了火,他颤颤巍巍地转过头,迎面见到一双红眸幽怨发光,隐于晦暗阴影中像山间夜幕里无端燃起的诡异灯笼,正正好好悬停在他露出的那条呼吸缝隙之间,聚精会神地盯凝着他的一举一动。

飞机巨巨抱歉了,这他喵的打不了,有脏东西。


这只小鬼身形颀长高挺,却全身由漆黑阴影笼罩,除去那双常常瞪人的诡姽眼眸,便再看不清他的剩余面容,也看不清他的衣裳打扮,只是偶尔能见到些许脸庞轮廓,或者密长飘飘的古色发型,隐约让人觉着是个年纪不大的俊俏青少年。

它不会说话,但很想亲近人,是每天比监视他看狂傲还要亲近紧密那种,可硬是交流起来,只会奇奇怪怪地点头摇头。

沈垣和它相处得久了,也越发摸清了它看起来冷酷色批实则娇羞内敛的别扭性子,甚至还会学它不准看狂傲那样,有故意跳脸挑事的时候。

小鬼不拿自己当外人,沈垣也变得越来越没皮没脸,甚至习以为常地在它面前脱得精光,晃荡着不羞不臊的沈小鸟,从卧室大摇大摆踏进了浴房。

趁着沥沥水声,他悄悄向身后瞥望了一眼,只见那黑黢黢一团就趴在离他不远的墙壁角根上,一动不动紧盯着他的后背,好似要用眼睛给他纹刺个青龙虎蛇才肯罢休。

沈垣忍不住好笑道:“你看着我干嘛?难道你这次也要进来吗?”

他不禁想起先前冲澡时,自己一个人住惯了,不管不顾一溜烟地钻进来,也没回头打量那小鬼是什么奇怪“脸色”,直接砰一声关上了门,徒留这团黑气可怜巴巴地蹲在外面,跟他撒起了不知已经高达几百岁的更年小脾气。

“我可是正经问你了,别说我又把你弄丢了。”

小鬼闻言歪了歪脑袋,单薄身子只是下意识虚虚一动,对面那人太过热情主动,它反而还有些犹豫不决。

沈垣又将门缝拉开一星半点,滢滢水渍溅出了浴房,顺势淋到小鬼沿墙垂落的翩翩衣角上,连同不小心露出的几缕纤软长发也受了牵连。

眼见坏事得逞,手掌警惕地控制着门间缝隙,他故作惊讶地问:“真不来呀?你真的不来呀?”

小黑气再也忍耐不住,眨眼间便落地化回了人形。

它伸长手臂挡在缝隙间,丝毫不给沈垣反悔的机会,立时借力侧身探进了浴房里处。许是因为身体轻飘,它的每一个动作灵活非常,即便身着繁琐的玄裳长袍,也轻而易举跳到了沈垣面前。

“wc你还真来啊!”沈垣吓了一跳。

小鬼原本就身形英挺,如今不低头不蜷缩,板板正正地贴着人站在一起,看起来似乎比沈垣还要高出些许。

它浑身上下弥漫着森然鬼气,向前伸去的五指已不见原有的肌肤颜色,但它仍克制着悸动,黑长指甲小心翼翼地扣在沈垣自然垂下的手腕间。

满室水雾温热朦胧,而藏于其中的鬼气汹涌暗动,远比主人不知餍足,无声无息地将浴房的窄门紧紧锁上。


夜晚缩墙角的小鬼总是孤零落寞,它既不招惹人也不满屋飘荡解闷,只老老实实地蜷在自已的狭窄位置里,双眸空洞怔然,时不时瞧着他的床沿被角发呆。

小鬼站的位置一向明显,沈垣只要一回头就能看见它,从那衣衫袍角到细长指骨,再到那双与众不同的漂亮红眸,每一处都无比清晰。

它鲜少有显露人前的难过,沈垣也只当它想起了生前往事,可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,教他怎么看怎么也不忍心,于是,憋不到半个小时便头一次大发慈悲地让出一半床位,死命招呼小鬼爬了上来。

他也不知道他这床绣上几枝竹叶的陈年薄被,能勾起小鬼什么奇妙的伤心回忆,但它想看什么就让它看呗,离近了看更舒爽不是?

隐约感觉有东西蹑手蹑脚爬上了床,沈垣怕这小鬼放不开干脆转过了身,一只手攥着它心心念念的小被子向上拢了拢。

阴幽凉风越发靠近,似乎随着日渐宽松的放纵,它也懂了得寸进尺的道理,整颗脑袋借机抵着沈垣的后背,手臂依着侧躺姿势搭垂在了那人的腰腹上。

夏季将过未过,沈垣上身依旧穿得贴肤单薄,袭来的鬼魄气息没有活人暖热温度,无论是从毛绒纤软的长发而来,还是从劲实宽厚的手掌而来,都透过了这若有若无的一层,细细密密地扫过肌肤每一寸。

在炎热未褪的天气温度里,沈垣顿时有一种贴上冰块的清爽感觉,甚至还有些莫名其妙的惬意,连把小鬼推开的抵触念头都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他不好意思表现的太过享受,只好装作和先前被蹭豆腐那样,嘴上含蓄地推拒了一下:“嗯……你不觉得……我们太近了吗?”

后背被头发扫得直发痒,似乎是它轻轻摇了摇头。

过了一会,一条长腿又缠了上来,它的动作总是比它含羞带臊的反应强烈得多,明明没什么重量,却如同锁链盘绕系结,牢牢圈束住了他的双腿。

沈垣:dbq有点爽得过分。

毕竟在南方,没有什么是比恶鬼缠身更凉快的了。

一对霸道的臂腿,有意无意覆在腰间的手掌,摩挲肌肤的指腹,小鬼的体温如同它周遭气息一般,始终无温无暖,阴冷清凉。但它的一举一动都极为轻和舒缓,像一条盘绕主人身上,与之没完没了亲昵缱绻的温顺小蛇。

除了这只鬼,沈垣从没养过别的东西,这是他此时此刻的第一反应。

还有,第二反应就是——

这个夏天不用开空调了,真他喵的省电费。


然而,恶鬼终究是恶鬼,总有忍不住暴露本性的一天。

小鬼生气了。生气得毫无道理。那感觉,比沈垣曾经交过的每一个女朋友还要无理取闹。甚至还有点怀疑,这是小鬼想要将他吞吃入腹,而随便挑的一个理由。

沈垣想不明白,被自家亲戚催去相亲的人是他,怎么这小鬼比他还激动得要死要活。对面电话还没来得及挂断,这头的鬼鸣低吼就差点把他信号给掐了。

满室阴红晦暗,鬼气滔天乱飞,沈垣也顾不上对面七大姑八大姨听没听见这声响,要是他这屋子有房梁,估计能带着房顶掀起个十米八米。

可凡事都有好奇心作祟,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小鬼生气的样子。

一连呼吸都屏在了嗓子眼里,沈垣压着步子一点一点向小鬼靠近,紧盯着它发完脾气的后续反应。

虽然,也有那么一丢丢试图讨好的意味。

拖鞋脚步声窸窸窣窣,小恶鬼猛地抬起头,血红圆眸怒睁,整个身体飘在半空向沈垣迎面冲来,黑气腾腾的爪子更是卷着阴风揪上了衣服领口。

翕忽间举步生风,沈垣被它使足了力气按在墙壁上,脚尖虚虚点地,身体险些吊起腾空。

可尽管它那汹汹气势瞧着凶猛骇人,但对于沈垣而言,倒也……不痛不痒?好像有只别扭手掌还一如既往体贴入微,亲切地隔在了他与墙壁之间。

一阵心惊胆战还未撑过,沈垣咽了咽口水,颤颤巍巍地去摸小鬼拽住他的手。

那只手寒冷如冰,僵硬硌人,与活人差别甚大,本该是他感觉不适,可他还没松手,那小鬼却仿佛被他狠狠刺痛了一瞬,反过来拽得更紧更用力,连那张被阴影笼罩的神秘面容也顿时压了过来。

压迫感瞬间拉满,沈垣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
不是吧,它来真的啊?好歹他也白养了这小鬼好些天,陪吃陪睡陪洗澡的,钢铁正直的阳气都被榨干得有点发弯趋势,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,这一急眼说吃就给他吃了???

那合着这么些天跟他腻腻歪歪,又蹭又抱是搞什么食材亲密度吗,而且看这张牙舞爪的架势,保不齐一会还得生吞活剥。

平时撩拨鬼的嚣张气焰被灭了个干净,沈垣小声问:“要不相亲的事……咱们再商量商量?”

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,他这句话刚刚落下,小鬼的血色赤眸更红了,一向紧闭的嘴巴支支吾吾大张着。它像是急得想要出声说话,又像是迫不及待露出獠牙咬上他的脆弱要害,但肯定不是有他耐心交流的打算。

鬼气渐渐侵蚀上身,沈垣看不懂它的意思,只当它真的发了怒,还气得不轻,没见血见肉怕是也安抚不了一成两成。

他慌得要命,被小鬼死死按住的身子都忍不住发抖。

打又打不过,它想吃就吃吧。最好赶紧来个痛快的,别把他咬得半死不活就行。要是缺胳膊断腿还给他留口气,那可真是惨上加惨。

小鬼越发迫近,沈垣一边认命地闭上双眼,一边特意伸长了脖颈,大大方方地露出血管脉络,生怕它神志不清咬错了位置。

他没有反抗,小鬼也没有心软,它很快就恶狠狠咬下了嘴,糟乱一团的鬼气逐渐停歇。

脖颈一片湿润清凉,沈垣隐约感觉到有尖锐獠牙一直抵着那上面软嫩肌肤,细细搓磨着要他命的几处位置。漫长的等待不免煎熬,预想的撕裂疼痛迟迟没有到来,小鬼既没有真忍心咬下去,却也不肯轻松放过他。

他悄咪咪地睁开一只眼。

小鬼的面容依稀褪去了鬼魄阴影,露出原有的苍白肤色,以及年轻俊美的眉目轮廓。

“不许去找别人。”因长久不能说话不能出声,殷红薄唇吐出的一字一句像是硬生挤出一般费力,成熟磁性的男声也变得沙哑含糊。

纤瘦指骨死死抓着沈垣衣领,骇人的黑长指甲隔着薄衬陷入肤中,它威胁着说:

“倘若再有下次,我就趁你睡熟的时候,在跟你相亲的姑娘面前,把你扒光了吃干抹净,一根骨头都不给你剩下,你信不信?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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