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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冰秋】当自爆回来后发现孩子五岁了(中 1)

ABO生子

A乾元 B中庸 O坤泽

乾元冰x坤泽秋

当蘑菇沈复活后发现自己孩子被洛冰河散养的故事

又名我给我女儿当贴身丫鬟(bushi

 

(中 1)

 

亲手伺候小小姑娘换衣套裙、梳发别簪,沈垣还是今生头一遭。但好在妞妞全程贴心配合,乖乖巧巧不吵不闹,倒也看起来颇为顺利和睦。

当然,要是这小丫头片子没有把春山恨一股脑塞进他怀里,没有为转移屎盆子给他疯狂吸引洛冰河注意力,就更好了。

妞妞先踏出了房门,轻盈步履不紧不慢跨过门槛石阶,竹林院落里,正逢暄煦阳光之下,雪白素裙披上一缕朦胧柔光,三两竹枝绣纹飘然曳动栩栩如生。沈垣紧跟在她身后,不得不把脑袋压得极低,让几缕抓乱的零散碎发顺势遮掩着面容样貌。

他当初被迫跟纱华铃投奔男主时,就为这张跟沈清秋相似的脸挨了好一顿天魔血折磨,他甚至还怀疑渡魔期间,洛冰河趁机对着这张脸泄了不少私怨,把他这具蘑菇身体折腾得差点英年早逝。

这时候沈垣也顾不上衣裳内怀藏着的春山恨,只要洛冰河能少动点多疑心思,少盯他两眼就心满意足了。

可大抵是老父亲的地位动摇,洛冰河越发不肯放过他,眸底漆黑如水墨,冰冷如寒潭,不去看自己的漂亮小女儿,偏偏去看一个怎么也瞧不顺眼的“陌生”凡修,那眼神内含的不善意味简直漫溢出瞳孔,爬满了整个阴沉寡趣的俏美俊颜。

“你会法术?喔……也对。”指节轻敲着腰间的心魔剑鞘,一下下响声沉闷阴郁,洛冰河却突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,勾起的殷红薄唇透了丝恶寒凉意:“方才在路上时,听那些侍从埋怨中秋晚宴还缺一个能舞剑助兴的人,现在看来,拿你顶上或许正好。”

他的紧凝目光自上向下瞰睨而去,像一只穿人胸膛的尖锐铁钩,“先前是我疏忽了,不曾注意到你,不如你现在舞一个给本君看看如何?”

说话间,鎏金锦袖下的整片手掌摩挲上那柄玄黑魔剑,指腹直抵着剑柄尽头,大有沈垣不从,他就一剑把人桶得透心凉的狠戾架势。

沈垣忍不住全身打了个激灵。

这个小兔崽子绝逼是看出了什么端倪。

剑招锋芒向来强盛,倘若是习剑出身,如此最易暴露修士所修的门派心法,届时身份暴露不言而喻。可他还来不及准备一套推脱说辞,便听身前猛然炸起了反抗声音,软软糯糯黏黏糊糊,一言一语却又硬气十足。

“父君?你是要让他在晚宴上给那些老头子跳舞?”妞妞一步迈到了洛冰河跟前,瘦小身板挺得笔直,神情佯装平淡的白净小脸隐约皱起了眉,她不禁气鼓鼓地嘀咕道:“你不是平时不管我身边的人吗。”

白裙长摆随风扬扬飘荡,那不怂不屈的身影上又落着灿阳暖光,活像小小一只救命菩萨。

沈垣知道妞妞是好心,有意袒护他,但是……

big胆!小细胳膊就别硬拧比你粗几十倍的大腿了!

意料之内,洛冰河阴沉脸色未改分毫,估摸也没把一个小孩偏心的埋怨当回事,他将身体向前微微一倾,不紧不慢地伸出一只手,几乎无需使出多大力气,便轻而易举就着罗裙衣领把妞妞拎了起来。

妞妞冷不防两脚腾空,水亮眼眸少有地圆瞪大睁,怦怦跳动的小心脏都慢了半拍,可人还未等完全反应回神,就被洛冰河稳稳当当放到了自己身后,眼前视线让玄黑锦袍遮挡得严丝无缝。

凛风凌冽卷起,宽袖翩飞转瞬之间,洛冰河信手抽出了身边侍从的佩剑,而后重重丢到玉砖地面,落声叮泠响亮,内力灵息在旁人不经意时微动流转,再次得空的修长五指骨线分明,仍在汹涌气流中成爪弯曲怒张。

干脆也不继续装扮什么良善老父亲形象,他向那柄摔脱了鞘的雪白长剑抬了抬下巴,对沈垣沉声命令道:“舞吧。”

那语气似乎就算沈垣想出一万个难言之隐,也都不容拒绝。

沈垣咽了咽口水,头顶那道令人发毛的目光一直不依不饶,哪怕只有细微变动也足够让人心惊肉跳,他不得不依顺着低身摸上侍从的剑。

指腹从上至下轻轻拂过每一寸冰凉,重新执起剑的沈垣不免有怀念熟悉之感,作为曾经身染无可解的一峰之主,他已经很久没有正儿八经使过仙剑了,上一次召出修雅,还是他自爆前拿来跟洛冰河对峙的摆设。

脚下重量突然一轻,沈垣低头去看。

那对束缚脚踝的镣子不知不觉隐去了形,中间的细长铁链也硬生断裂,禁锢已久的灵力顿时如潮回涌,在经脉血络中沸腾不已,以至全身上下都开始变得神清气爽,四肢百骸轻盈灵动。

沈垣板着一本正经的面目神情,轻功内力及剑锋招式来去自如,心底却暗戳戳自我安慰一刻不停,权当是给自己混蛋徒弟一时消遣解闷。

院落竹叶沙沙拂地,破空剑气浮泛起连绵波荡的碧澄灵力。

男人舞剑不似女人轻柔温婉,身法动作不乏凌厉苍劲,可沈垣又为避免流露出蛛丝马迹,反着清静峰心法的肌肉记忆逆道而行,一招一式虽显飘逸强势,但实际却无甚凶悍杀伤力,因而除了耍得漂亮好看以外,内里基本功法已经杂乱无章,想来也分辨不出他所属哪门哪派。

看着挺像那么回事,也不算过于刻意敷衍洛冰河。

一套走形不走心的剑法即将完成,正当沈垣打算收起剑松口气,可人才刚一落地,周遭另一股灵息又蠢蠢欲动,忽而变得格外凶横狠戾。

有千百竹叶锐利成针,卷着魔气与灵息交织的混沌力量,从院落各处源源不断向他迎面袭来。

是摘叶飞花!

他匆匆偏过头,眼尾余光恰好瞥见了那位罪魁祸首本人。洛冰河甚至连装也不装,半空中,手上灵力痕迹未熄未灭,仍有碧蓝光晕四散开来,犹如拨动傀儡戏线般牵引着附近所有一草一木。

沈垣心头一跳。他知道自己在糊弄他!

来不及再顾及其他,沈垣连忙执剑作招将竹叶纷纷挑开。可滚滚魔气与摘叶飞花接二连三,用不尽似的大肆挥霍,一波接着一波,彻底将他当作了玩物靶心,像是怎样也不愿善罢甘休。

越忍越得不来好,反而还给了这恶人蹬鼻子上脸的机会,沈垣也不由得有些生气了。

执剑手腕趁势猛地一转,他蓄了大把灵流渡进其中,正正好好对准那人黑得一批的帅脸,将无数竹叶凌风一齐还了回去。

洛冰河不知何时稍稍偏过了身,露出了原本稳妥藏在他身后的娇小姑娘。

成百上千的锋利竹叶卷风涌回,洛冰河似乎并未打算还手,神情脸色异常淡然冷漠,两条长腿亦好似在地上扎根似的一动不动。而紧挨他身旁的妞妞眼中满是慌乱失措,焦急地望着自己无动于衷的父君,因年纪过小修为不足,经脉灵力甚是微弱空虚,她怎么也塑不来一个护身结界,掌心灵息明明暗暗闪了数次就灭了下去。

沈垣登时吓了一跳,脑子一片空白,他想也未想洛冰河为何不再还手应对,下意识就先动了身体,双腿极力运起轻功扑了过去,与那魔头小混蛋恰好擦肩而过,把妞妞整个小小身体捞进了怀中。

长剑挡住了竹叶与魔气,随后剑身承受不住力量爆裂开来,照映暖阳辉光的玉砖上,一地黯淡残片支离破碎。

洛冰河不干人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沈垣的确没想到,这人前一秒还对自己小女儿宠爱有加,下一秒就能狠心到救也不救。

这个冷血小混蛋,就该让他被扎成筛子才解气!

沈垣仍是心有余悸,他紧紧抱着妞妞半跪在地,手掌在那颗冷汗涔涔的小脑袋瓜上安抚不停,灰白前襟也任由那双细嫩小手攥得凌乱扭斜。

直到耳边传来锦袍摩挲的转身声响,他才意识到洛冰河此刻依旧注视向他的阴森目光,不情不愿地恭敬道:“属下剑术不精,怕是要给君上丢人了。”

“不精……?”

洛冰河若有所思地低喃出声,平静得反倒教人分不清是喜是怒,只是那句好似冷嘲的自问自答,也并不期待眼前那破落散修再吐出什么可信真言,可安静了才小一会,他又问:“你叫什么,有和我说过么?”

沈垣没敢再看向洛冰河。方才他赌气猛烈运作灵息反击,又心急如焚救下原本与自己“无关”的妞妞,他自己都不敢回想哪一处破绽让他败露得更明显。

翩翩衣摆下,铁链镣铐重新现形,纤长狭窄的森凉圆环探入长裤攀上肌肤,扼住一双显露骨线轮廓的脚踝细腕。

他低声回道:“属下名唤沈垣,从前还不曾说与君上。”

 

洛冰河到底还是没有把他送到晚宴上,又或那真的只是随口试探而胡诌的借口而已。

他一直没敢再抬头看洛冰河一眼。

即便是洛冰河良心发现,愿意放过一个对自家君上反骨叛逆的散修下属,他也时刻觉得毛骨悚然,满心总是有要被揭露身份的不自在,尤其洛冰河越是对他那些破绽避而不谈,那胆怯感觉就越发浓重,不出几个时辰便到了坐立难安的地步。

沈垣骂娘的心都有了。小混蛋心理战术害人不浅。

来去悠荡的灯笼昏黄朦胧,在皎皎月色里洒下一路斜长光影。

洛冰河一向不喜隆重繁琐,也不喜热闹歌舞,中秋晚宴很快就散了场,沈垣穿过来来往往的弟子长老,一眼便望见了长桌坐席上孤伶独坐的,一身描绣素淡竹纹的白裙小姑娘。

镣铐束缚之下多有不便,他吃力地跑了过去,半蹲下身,小心地理过妞妞鬓边松落的碎发,“你怎么样?身体还好么?还有被吓到么?”

“你终于来了!”妞妞抬眸一见是他,在外娴婉温雅的神情顿时变了模样,一甩乾元圣女的形象包袱,幼小身板止不住地往他怀里钻,“我当然没事,我还没有好好谢你呢,当时父君的灵息太过强势压迫,也亏你有余力抵抗,我那时候根本都使不出来一道完整灵力傍身。”

“我方才找了你好久,一直看不见你,还以为你真被我父君强迫跳舞去了!”

她自从在沈垣面前暴露本性以后,两人私下里就变得相当坦诚直率,白嫩鼻尖上都不着掩饰地泛着红,小嘴巴絮絮念叨不停:“那些老家伙烦得要命,父君本来也不喜欢的,谁知道他今天又变了什么性子。”

可怜的小娃子,难道你是第一天才知道你父君阴晴不定的鬼脾气吗!

沈垣没把埋怨她父君的话说出口,他满脸一言难尽地忍了好一会,而后长舒一口气,低头凑近妞妞耳旁,鼓足勇气小声问她:“你想不想走出幻花宫,跟我……去外面别的地方?”

“外面?为什么去外面?”妞妞的脸庞立时漫上了一层茫然,她像是第一次收到旁人如此大胆的邀请,也像是第一次知晓自己亲昵的人触碰了自家父君底线,她实在不知该作何回答应对,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。

良久,她不舍地退出沈垣怀中,推开了那双圈抱住她的修长手臂,喃喃愧疚道:“我很喜欢我父君,他待我很好,他不会希望我离开他。更何况,他也不会希望你离开的。”

妞妞一字一句说得情真意切,可沈垣听了直想骂人。好什么好啊。你的坏蛋父君不做人,为试探下属连你也一样利用。

不过,既然说是父君不希望……那爹爹的身份不知道好不好使?

人人皆传妞妞的坤泽爹爹是沈清秋,妞妞印象中的爹爹也是沈清秋无异。无论事实真相与否,倘若妞妞当沈清秋是她爹爹,那他也定然愿意作她爹爹的。

“那你爹爹呢?你从小到大,还不曾见过他吧?”沈垣牵上她的手,他的眼中映进了灯火微光,绵绵柔和里夹杂着委昵期盼,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最后一次虔诚地问她:“他还活在这世上,你若是愿意跟我走,无论如何我都会就带你去见他,好不好?”

只要她一答应,沈垣马上就会找机会带她离开。

宴席散场多时,诸家宾客也一一退尽,一方主位长桌之前,除去一片残羹冷炙与数不清的空杯酒盏,便只剩下他们两人平平静静相对而视。

“爹爹……”

妞妞许久没有和父君以外的人说起这个称呼了,她情不自禁闭上了眼,密长软睫如羽翎轻微翕动,仿佛与陈年记忆一同游荡溯洄,沉落进一个遥远迷蒙的回想中。

“你莫骗我,他睡在父君的房中……我也是见过的。”

 

这一夜,沈垣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安生。

真是要了老命。妞妞见过沈清秋的尸体,且就在小魔头的房中。

属实算是春山恨照进了现实。但他想不出洛冰河跟他尸体同床共寝的理由,难不成……真对自己这个曾经有负于他的坤泽情有独钟?夜夜伤心到要抱着尸体才能睡觉的程度?

沈垣语塞。他好歹见了洛冰河这么多面,伤心难过没感觉到,心性不稳、一碰沈清秋相关就变得炸毛疯魔倒是真的。

算了,想那变态小混蛋,还不如多想想怎么拐走他名义上的贴心小女儿。

可他不出一刻又忍不住伤怀悲秋了。

其实他心底也清楚,哪怕是他现在换回沈清秋的身体,问出晚宴那时通样的问话,在妞妞心里怕也是远远不及洛冰河地位的。可这也不怪她。自小没受过爹爹照顾,谁又不会依赖一个从小景仰的强大父君呢。没真心怨恨过抛弃她的亲爹,就算她亲爹积了大德了。

真不愧是父女俩,想谁都不让他舒坦!沈垣憋愤地拉起被子盖过脑袋,准备强行闭眼入睡,认真存储跑路体力。

然而,片刻后——

碧霄高空万里无云,暖阳明媚高照,竹林小院一如白日宁静安和,门前古桥下正淌过湛凉无尽的潺潺溪水。

他就知道睡前不能想一个不该想的人!

眨眼须臾间,他一个不小心,就被洛冰河那小混蛋拉进了梦境。不管这人是不是魔息不稳,拉上周遭同时睡觉的人一齐遭殃,可但凡是准确无误落在他身上的,那就必然没有好事!

从两扇暗沉的古朴红门踏进院落,再谨慎地绕过行廊小道,前后不过短短数十米,一路无人,沈垣走了没多远就停住了脚步。

院落最显眼的位置上,洛冰河蹲坐在竹枝摇曳的阴影里,两手从后圈抱住妞妞上身,他将头低垂在她耳旁一侧,道出的几声呢喃细语也柔了声。随后,那双执剑凌厉的手掌向外散发出灵息光芒,渐渐成形成盾,像是在示范一个极为简单的护身心法。

妞妞亦面带笑容地倚靠着他的宽厚胸膛,时不时俏皮地戳碰那片灵息光亮,回头与他说话讨趣。

真是其乐融融。沈垣胸口一闷。

不知为何,这时候看见他俩毫无违和感地相依独处,比鱼刺卡喉咙还要让人觉得郁闷难受。

过了一会,洛冰河挺直了身,沈垣这才看清了他的面目神情,那张俊美脸庞上,果真泛着对他人远远不同的耐心与温和。

他轻抚着自家小女儿圆嫩可爱的脸蛋,亲和地问:“妞妞喜欢父君么?”

妞妞毫不犹豫,应声点了点头。

洛冰河不仅一改白天的阴鸷脾气,更甚是还满意地蹭了蹭妞妞的脸颊,“你长大了,身子从小受灵力供养,也比同龄人聪慧许多,已经不会被人轻易拐跑了。”

“那你愿意只跟父君一起生活吗?”

他刻意向沈垣的方向瞥望一眼,却又恰好撞上了沈垣吃人一般的愤愤目光,沉稳内敛的面容难得露出了得逞意味的浅笑,他又阴阳怪气地加了一句,“不带旁人的。”

“孩儿愿意。”仍是没有犹豫的回答。

沈垣的脸色难看极了。

那一袭灰白长衫在竹林青碧里实在突兀,可洛冰河像是才发现有人闯进梦境,故作惊讶地走到他面前,一副被贸然打扰的扫兴模样,寒下声一本正经追问他:“你怎么进这里来了?你这是什么表情?”

“莫不是看见我们父女关系融洽和睦,你不高兴?”

沈垣心底窝火极了,恨不得当头给那不要脸的魔君一拳。

两侧手掌攥了又松,松了又攥,他抿了抿唇,那张落败惨极的清俊面容,近乎是咬牙切齿地扯出了一抹微笑。

“属下……高兴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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